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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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傭兵團下午的訓練是騎兵、弓兵和步兵各自進行的,當中輕、重步兵和槍兵們都是在同一個場地演練的。

讓很多人覺得奇怪的是已經轉任副團長的修可拉出現在訓練場上,卻看不見穆的人影,而且不但訓練內容有所變更,連份量也加重了。

當解散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,不過有些輪值的人還得幫忙準備晚餐。

瑪露西亞輪到今天當值,正幫忙提水到廚房去時在路上遇到了隊長,熱切地向對方打招呼。

自從第一次和隊長一起執行任務後,除了姑姑之外,女孩最喜歡、最信賴的人就是隊長了。

穆手中抱著一個看起來很沈重的木箱,少女有些好奇裏面是什麽東西,但這時箱中竟傳出有東西在動的聲音。

他終於忍不住發問:「隊長,那是什麽東西啊?」

由於年紀小又是女孩,所以穆對文姬中隊裏的幾個小姑娘一向較寬容疼愛,心想又不是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,所以就放下箱子稍微滿足一下對方的好奇心。

看到裏面的東西後,瑪露西亞臉上的表情變得歡欣雀躍起來,「啊~!好可愛喔!」三只還沒斷奶的小家夥正在蠕動著身體。

「我可以摸摸看嗎?」女孩用企盼的眼神征求同意,穆輕輕點頭。

瑪露西亞輕輕地撫摸著三個小家夥,感覺到溫柔的撫觸,小東西們開始舔吮女孩的手指。

「呵、呵,好癢喔!它們把我當成媽媽了。」小姑娘開心地笑著說。

穆瞄了旁邊的水桶一眼後提醒道:「好了,瑪露西亞,你還有工作要做吧!再不快點,等等負責炊事的人就要罵了。」

這時才想起自己的責任,女孩慌忙地提起水桶向廚房快步走去,而穆也噓了一口氣,在私下的場合,他對這個小姑娘實在擺不出嚴厲的面孔。

吃過晚飯以後是團員們的私人時間,有人設法找樂子消遣,有人則只想好好休息,也有人正努力鍛煉自己。

四個女孩悄悄地跑到幹部們住的房子,這時候走廊上空無一人,他們走到穆的房間前輕輕敲門,可是並沒有人回應,「怎麽辦!隊長好像不在。」當中一個少女說。

帶頭的女孩試轉了一下門把,竟然發現門沒有上鎖,「咦,門沒有鎖起來耶!」

因為這棟房子原本是被當做倉庫使用,所以大部份房間都是從外面上鎖的,這個發現讓旁邊的同伴興奮起來,「那我們自己進去看就好了嘛!」

「可是沒有經過允許就進去,隊長知道會生氣吧!」

「沒關系啦,只要沒人看見我們就好,何況我們又不是要偷東西。」

帶頭的少女拗不過同伴,只好說:「那要快一點出來喔!不然被人家發現就糟糕了。」

深吸一口氣後,他小心翼翼地先推開一條門縫,確認裏面真的沒人之後才一口氣把門打開。

四個人打算趕緊進去,好快點把門關上以免被發現,可是當他們看清楚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東西以後,「哇~啊~啊~!」四個女孩忍不住一起驚聲尖叫起來,叫聲瞬間傳遍整棟房子,連外面的人也聽見了。

發現有狀況,其他房間裏的人和外面的人紛紛湧進走廊察看究竟發生什麽事,只見到四名驚恐的少女正站在穆的房間前面。

「怎麽回事?」最先從房裏出來的謝布爾還沒有看到房裏的情形就先開口問道。

「死……死掉了,被……被殺了!」帶頭的女孩用發顫的聲音回答。

謝布爾聽得大吃一驚,那房間的主人是團裏排在前三的強者,能在他房裏行兇的到底是何方神聖?

等他趕到房間前看清發生什麽事的時候,裏面的景像讓他當場楞住,其他人紛紛聚到謝布爾身邊時,也都看傻了眼。

裏面似乎正在進行某種邪惡的儀式,三個幼小的犧牲品被倒吊懸掛著,內臟被挖空露出鮮紅的體腔,割斷的喉嚨還淌著血,底下各放著一個盆子容納祭物所滴下的暗紅液體。

「這是怎麽回事,他……他究竟在幹什麽啊!」謝布爾喃喃自語道。

正當大家搞不清是怎麽回事還在議論紛紛時,「為什麽你們會都聚集在我房間前面呢?我記得出去前有把門關上的啊!」從大門口傳來穆的聲音。

「你剛才去哪了啊?還有你房裏是怎麽回事?」卡修姆疑惑地問道,這時候還留在房子裏的幹部們已經都聚集到走廊上。

「看了還不明白嗎?當然是在準備調理食品啊!不然你們以為那是在幹什麽?剛才我就是拿清出來的內臟去餵團裏養的那幾條狗。」

傭兵團和軍營的人為了排遣寂寞,所以除了馱獸以外經常會養些動物,有時甚至將之當成吉祥物,最常見的有能幫忙警戒的狗、擅長捕鼠的貓和會說話的鸚鵡、九官鳥。

「為什麽要弄成這個樣子?」就連蕾茵也覺得房裏的場面實在太誇張了。

「因為那樣倒吊起來把血放幹凈,肉才不會有腥味,掛在高處風幹去除水份,烤起來會更美味可口,之後還要讓香料滲透入味來增添它的香氣,怕放在外面會被貓狗偷吃,所以才會吊在房裏。」

「只不過是為了吃,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?」謝布爾皺著眉頭說,他並不是個註重口腹之欲的人,對這樣大費周章的準備美食有些不以為然。

看了他一眼,穆正色回答道:「如果是要討論『如果用最殘酷的方法殺死小豬可以讓大家嘗到最美味的肉,人應不應該如此對待小豬?』這個問題的話,請容我棄權認輸,承認它們不應該被如此對待。」

那是個著名的辯論題目,隱含著「如果少數無辜者的痛苦可以換取更多人的利益,那麽這些無辜者該不該被犧牲?」的意思。

聽到對方這樣講,謝布爾也不知該怎麽接他的話,倒是穆繼續說:「不過為了生存動物就得進食,用別的生命來延續自己的生命,只是很多人不願意殺生犯罪,所以總得有人承擔這些罪惡和汙穢,不是嗎?」

「聽你這麽說,好像你以前幹過屠夫似的。」卡修姆插話道。

「不,是劊子手。」穆立刻應道。

周圍響起「咦!」、「噗!」、「嗚!」的聲音,有人反射性地吞咽口水,也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感到驚訝的人是因為在東方劊子手並不是什麽光彩的身份,而在西方更被認為低下汙穢,所以工作時都帶著尖頂的頭套以隱藏真面目。

因為常常找不到願意做這個工作的人,因此絕大多數劊子手都是特赦罪行較輕的犯人來擔任的,如果穆真的連這種工作都做過,那實在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。

笑出聲音的人是根本就覺得他在胡說八道,想到穆戴上尖頭套,穿上緊身褲,赤著上身打扮成劊子手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。

覺得惡心的人是看到房裏的景像之後想到,(東方的劊子手是這樣把犯人割喉、開膛剖腹、挖出內臟,然後再倒吊示眾嗎?實在是太殘忍、太可怕了。)

「那麽這三只小豬就是準備用來招待貴賓的吧!所以才要用這麽覆雜的做法完成美味的菜肴是嗎?」這時參加過幹部會議的人已經明白穆在幹什麽。

「是啊!不過這道菜最深奧的地方還是一種特殊的調味料,到時候會讓客人好好地用耳朵品嘗的。」他充滿自信的說。

「耳朵?應該是用舌頭吧!」發現穆的口誤,有人笑著糾正道,華斯特語已經說得很流利的他會犯下這麽簡單的錯誤倒是挺難得的。

對此穆沒有理會,開口道:「現在大家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,那麽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?為什麽你們會聚集在我房門口。」

其他人沒有答話,只是把眼光投向一開始發出尖叫聲的那四個小姑娘,女孩們臉上神色顯得有些驚慌。

「瑪露西亞?原來是這麽回事,你告訴別人我這裏有三只可愛的小豬,所以他們就想來看,剛好我有事出去一下沒鎖門,你們就想偷溜進去,可是卻被嚇一跳才引起這麽大的騷動,是不是這樣呢?」穆馬上猜出事情的經過。

少女們低著頭不敢開口,默認了他的說法。

穆口氣一變,轉頭問道:「沙夫朗、卡西斯,我問你們,沒有經過授權允許就擅自潛入幹部的營帳、房間應該受到什麽樣的處份?」

「這個……這種情況,如果真要處罰的話,通常有鞭刑、枷刑、監禁等不同處理方法,如果有其他不法行為還會再另外加重處分,不過除非真的有做什麽壞事,這條規定幾乎沒有被認真執行過。」有些同情四個小姑娘的卡西斯為難地說。

「但是我白天才說過要隊員們嚴守紀律吧!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生這種事,你們覺得應該怎麽處罰才好。」穆厲聲地說。

「他們並沒有什麽不良意圖,我想用枷刑或監禁就夠了吧!」沙夫朗考慮了一下後回答,鞭刑不僅使人痛苦,還會造成嚴重的傷勢,有些挨鞭數較多的受刑者還沒打完就休克甚至斷氣,讓這些少女受這種刑罰他實在是於心不忍。

但聽到這裏已經有女孩哭起來了,「都是瑪西(瑪露西亞)說要帶我們來看小豬的,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」

「都是他害的啦!」小姑娘們帶著鼻音開始怪起瑪露西亞來。

「是你們說想看的,也是你們說要進去的,為什麽都把責任推給我。」說完,被指責的少女也掩著臉哭了起來。

看到他們哭得很淒慘的樣子,別隊的幹部們忍不住開始替他們求情,就連穆也有點心軟,只是沒有表現在臉上。

「瑪露西亞,這件事是因為你告訴他們小豬的事才會發生,也是你帶他們來的,這樣子你可以說沒有責任嗎?」

聽到這話後女孩哽咽著停止哭泣,但臉上仍滿是淚痕。

他轉過眼光看著另外三名少女說道,「至於你們,如果不是你們想看小豬,甚至慫恿瑪露西亞,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嗎?更過份的是你們居然把責任全推給他,像這樣出了事就推卸責任,以後誰敢把重要的工作交給你們去辦?」

三個女孩聽了慚愧的低著頭道歉,「對不起,瑪西,我們不該怪你,把責任都推到你身上的。」

有人做出嚴重罪時傭兵團才會舉行正式會議討論裁決,像這樣的輕罪都由各隊長自行處置,所以這些女孩的處份,決定權都在穆一個人手上。

「既然他們已經知道錯了,我看這件事應該可以從輕發落吧!」謝布爾說道,他曉得穆已經下過嚴令,如果請對方放過這件事反而有不良的影響。

既然同僚已經替自己準備好臺階下,不必擔心因為不給其他人面子或放過這些女孩而有後遺癥,穆立刻順水推舟地做出裁決,「我已經下過嚴令,這件事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,不過看在你們是初犯又已經知錯,也沒有做嚴重的破壞,還有這麽多人求情的份上,我就從輕處份。」

「瑪露西亞罰監禁三天,今晚開始執行,瑪琳、蘿拉、卡蜜兒處枷刑半日,明早執行。」這樣的判決雖然不重,不過對四個女孩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苦頭了。

這時候文姬和美樂蒂剛好從外面回來,看到裏面那麽多人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,穆就把兩人叫過來,「沙夫朗,你把瑪露西亞帶到儲藏室去關起來,然後再叫人去把明天要用的枷準備好,卡西斯,把經過情形告訴你老婆後,讓他先帶那三個女孩回去,文姬,到房裏來,我有事要交代。」

幾個人各自去處理被指派的事情後,大部份的人看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也紛紛散去。

在房裏穆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,文姬低頭道歉說:「實在是很對不起,我這個笨侄女給隊長添麻煩了。」

「其實是因為我當時沒考慮清楚,讓那個丫頭看到這三只小豬,才會發生這種事,要是早想到他們會跑來看,我就不會那麽快動手了。」穆擡頭看著被吊起來的東西說。

「但現在是重要的時期,決不可讓隊員們有僥幸的心理或以後覺得不公平,所以他們一定要受罰,其他隊員才會知道警惕。」

「三天的監禁和半日的枷刑都不好受,對那些女孩來說有點嚴厲,所以你要好好地安撫開導他們。」

「現在秋天夜裏比較冷,等會找塊厚毯子給那ㄚ頭用,被禁閉的人食物配給會縮減,你明天起,探監的時候偷帶一點東西給他,但不可以太多,要讓他體會到自己是在受罰。」

「至於明天要受枷刑的女孩們,受完刑後上枷的地方應該會紅腫疼痛,這兩種油膏可以消腫止疼和消除酸痛,你到時候再給他們上藥。」說時穆從旁邊的木箱裏取出兩個小罐子遞給文姬。

「不過這些東西可別讓其他人知道是我交代你的,知道嗎?」他特別叮囑道。

女槍兵輕輕掩著嘴笑道:「別人都想當好人,怎麽隊長反而喜歡扮壞人啊?」

「就像家庭一樣,我們東方常說嚴父慈母,嚴厲的父親約束管教孩子,慈祥的母親關心照顧孩子,是小孩最好的教育方式,一昧嚴苛或放縱都不行,教育士兵的道理也很類似。」成長過程不太正常的人坐在床邊說出這種話時,因為心虛而低下頭看著地板。

「父親和母親嗎?」文姬滿臉通紅地念著這句話,只是正低著頭的穆並沒有看見他的表情。

兩人各有所思地沈默了好一會兒,穆才擡起頭來,這時對方臉上的紅霞已經消褪得不明顯了。

「那麽這些事就拜托你了。」房間的主人起身送客道。

等文姬打開門出去後,門外傳來對話聲,「咦!蕾茵小姐,你有事找隊長嗎?」

「不,沒事,沒事,只是剛好經過而已!對了,你和你們隊長在談些什麽事啊!」

隨著腳步聲遠去,兩人談話的聲音逐漸模糊不可聞。

看見人家拿著毯子進來時,被關在儲藏室的少女正在哭泣,「姑姑,隊長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。」

「傻ㄚ頭,不會有這種事的。」文姬輕輕環抱著侄女說。

「可是我沒有守規矩,還偷偷帶著別人跑進房間,他一定還在生氣。」女孩紅著眼、抽搐著鼻子說。

看到瑪露西亞哭成那個樣子,文姬決定用最有效的方法來安慰他,「好了,不要哭了,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,不可以跟別人講喔!」

他在女孩耳邊輕聲地說著話,小姑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「真的嗎?」雖然還有點懷疑,但瑪露西亞已經停止哭泣了。

文姬用自己的額頭緊貼著對方的額頭說道:「所以你以後要小心別再犯錯了,要不然隊長也很難過的。」

兩人分開來後,少女輕輕地點頭,邊抹去眼角的淚水。

在侄女額上輕輕一吻,「那麽這幾天你在這裏好好想想,以後要怎麽樣才不會再犯錯,姑姑明天再來看你,晚上很冷,要蓋好毯子以免著涼。」他說道。

第二天吃完早飯後,三個女孩的枷刑開始執行。

那些枷已經很久沒用過了,以致於被找出來的時候上面積了不少灰塵。

常見的枷有好幾種,有固定雙腳的足枷、固定前臂的手枷、固定十指的指枷,而這次用的是將頭和雙手同時固定的首枷。

受枷刑的人被枷固定著,除了不能自由活動,被枷住的地方往往因為磨擦而紅腫疼痛,還會因為長時間保持彎腰的固定姿勢而造成身體酸麻。

這樣公開在大家面前受刑的窘樣,更會被當做笑話看,所以許多個性剛烈的人寧可挨鞭刑,也不願意受枷刑。

三個小姑娘被固定住頭和雙手哭喪著臉的樣子,讓許多經過的人忍不住笑出來。

「啊!不要亂碰啦!」女孩扭動著身體尖叫道,偶而還會有像這樣居心不良的騷擾,惡作劇地跑到後面輕輕拍撫著三人臀部,說不乖的小孩就應該打屁股。

「你們隊長是玩真的啊!聽說昨天一個人就痛宰你們隊上一百多人,今天又枷著這些傻ㄚ頭在這。」一名重步兵小隊長經過時笑著對同行的槍兵小隊長說。

「還有一個關在儲藏室呢!誰叫這些笨女孩不會看情況,人家才剛交代完他們就犯錯。」槍兵小隊長無奈地說道。

「聽說他們是為了跑去你們隊長房裏看豬而被罰的,為了那種蠢事被枷在這裏真是笑死人了。」那名重步兵小隊長又大聲笑起來,「你小心啊!可別像這三個傻ㄚ頭一樣被你們隊長枷起來。」

「你這狗娘養的,沒事咒老子幹嘛!你自己才要小心會不會被枷起來。」對方不高興地罵道。

「我又不是你們隊上的,幹嘛擔心這種事?」重步兵小隊長毫不在乎地說。

「嘿、嘿、嘿,原來你還沒看到公告啊?現在連團長也認為確實該加強紀律,特別要求從明天開始,各隊比照辦理,多尼爾隊長就不提了,謝布爾副隊長嘛……,嘿、嘿、嘿。」槍兵小隊長陰笑著說。

「喔,我的老天!你們隊長真是害人不淺啊!」重步兵小隊長拍著自己額頭大叫。

中午的時候,三個小姑娘終於結束苦刑,但這時他們已經累得站不直了,一解開拘束馬上就癱在地上。

雙手、頸部的紅腫和腰腿的酸痛也讓這些女孩吃不消,美樂蒂幫忙扶起三人坐好,文姬則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酸痛藥和消腫藥為他們塗上。

藥效出奇地好,很快地就讓三人覺得舒服許多,休息一陣子後精神也恢覆不少。

其他槍兵隊的幹部一直在旁邊看著,隊長這時才開口,「以後要牢記這次的教訓,不可以再犯類似的過錯,知道嗎?」

「是,隊長。」三人帶些怯意輕聲地說著。

「其實像你們這種小ㄚ頭,隨便跑進人家的房間是很危險的,一不小心就被狼給吃了。」穆告誡著他們。

但是出乎意料地,三名小姑娘聽了卻是一臉迷惘,彼此看看後,當中的瑪琳問道:「為什麽隊長的房間裏面會有狼?是要偷吃小豬嗎?」

「笨蛋,我說的是兩只腳的狼,那種狼很多房間裏都有的。」

「兩只腳的狼?是狼人嗎?為什麽那種東西會躲在房間裏?」另一個女孩蘿拉也不解地問。

「不是那個,你們知不知道那種狼吃掉你們這種小姑娘的方法,可不是咬碎了吃,他們用的是別種吃法。」

三個少女還是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,「就是……」穆本來還想繼續往下說,卻臨時住口,因為他赫然發現自己正在做什麽蠢事。

轉過視線去看著旁邊的幹部們,比茲正努力維持正常表情,文姬別過頭去不讓穆看到臉,美樂蒂掩著口,沙夫朗、巴多拉、波瓦森和卡西斯都憋著笑。

但這種情形終於被女孩中看起來最年幼的卡蜜兒打破,他歪著頭想了想後問:「不是咬碎了吃,那是用吸的?還是用舔的呢?」

聽到這句話,「啊哈~哈~哈~」沙夫朗他們終於忍不住拍著大腿或抱著肚子狂笑起來,就連美樂蒂也顧不得女性的矜持而張口大笑,惟獨對這方面較遲鈍的文姬還沒立刻反應過來。

面對這種場面,穆在精神上覺得自己比昨天和上百人對打後更疲勞。

「美樂蒂,之後的事由你來告訴他們。」他揮著手說,這種事情讓已經結婚的婦女來教會比單身女郎更合適,(我早該這麽做的。)穆對自己剛才的行為覺得懊惱。

這時文姬終於反應過來掩著口笑,穆感嘆地對他說:「我收回昨晚說的話,教育小孩遠比教育士兵困難多了。」

【後記】

殺嬰、監禁、拘束、性教育這一章全都有,刺不刺激啊?上回的問題知道答案了吧!

中世紀鞭刑、枷刑都很常見的,那可不是專門拿來SM用的,即使是現代也還有些地方存在著鞭刑,好幾年前就發生過美國少年在新加坡破壞環境被處鞭刑的事。

在風氣保守、資訊不發達的時代,性教育可是件很讓父母們傷惱筋的事【現在讓父母傷腦筋的是另一種情況】,所以才會有小孩是包心菜、石頭裏碰出來的、送子鳥送來的、神明賜給的這些荒誕說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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